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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文)

醫院。

原本無精打采的蕭紫棋見到推門而入的蘇亦陽,立馬眉開顏笑。

“亦陽哥,你來了!快坐!”

蘇亦陽將水果花籃放到一邊,在蕭紫棋的床前坐下,問道:“好些了麽?”

蕭紫棋笑著點了點頭,“嗯。醫生說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
“那就好!”

“亦陽哥,你能來看我,我很高興呢。”

蕭紫棋眼中的笑容藏都藏不住。

“應該的。”

“我就知道亦陽哥對我最好了!”

“紫棋,要吃蘋果嗎?我給你削一個吧?”

蘇亦陽似乎並不想接話,轉移話題說道。

“好啊!”

蘇亦陽低頭開始削蘋果,蕭紫棋靠在床頭,目不轉睛的看著他,眼裏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
“亦陽哥,以後你可以天天來看我嗎?”

她情不自禁的說道。

蘇亦陽削蘋果的手一頓,半晌,才說道:“好!”

“真的嗎?”

蕭紫棋很激動,猛得坐起,因為動作幅度太大,輸液管都差點扯掉了。

“小心!”蘇亦陽連忙起身按住她,數落道:“都這麽大了,還和小時候一樣毛躁。”

“亦陽哥。”蕭紫棋順勢抱住了蘇亦陽的腰,哽咽的道:“你不要再生我的氣,好不好?我知道錯了,我以後再也不和蕭暮緹作對了。我聽你的話,你別不要我!”

蘇亦陽全身一僵,輕輕的嘆了一口氣,伸手拍了拍蕭紫棋的背。

“嗯,好!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吧!”

“你說什麽?”

蕭紫棋猛得擡起頭,抓住蘇亦陽的手,她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
“像哥哥照顧妹妹那樣照顧你。”

蘇亦陽說道。

蕭紫棋的臉色瞬變,一秒鐘,從天堂跌入地獄。妹妹?她才不要當他的妹妹,她要做他的妻子。天知道她有多討厭被他當作妹妹?可是他和她的關系剛剛才有所緩和,她告訴自己不能太操之過急,不要把他逼得太緊,先忍一忍。至少現在有了一個好的開始。

“好!”

……

站在門外的譚曼貞將病房裏的一切盡收眼底,嘴角勾著一抹冷笑。

蘇亦陽,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契機。

她敲了敲門,咳了一聲,才推門而入。

“亦陽來了!”

她笑著道。

蘇亦陽連忙推開蕭紫棋,先和譚曼貞打招呼。

“譚阿姨。”

“媽媽,你的臉怎麽了?”

蕭紫棋看到譚曼貞包著紗布的臉嚇了一大跳。

“一點皮外傷,不礙事,別擔心!”

“到底是怎麽受的傷?”

譚曼貞看了蘇亦陽一眼,笑道:“你看這孩子,都說了不礙事,怎麽還問東問西的呢?”

“紫棋也是擔心你。”

蘇亦陽在一旁幫襯著道。

“是啊!”譚曼貞在蕭紫棋的床前坐下,拉住她的手,說道:“我們紫棋是個孝順的孩子,以後誰娶了她,可就有福啰……”

“媽!”

蕭紫棋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斷了譚曼貞的話。

“你看,還害羞了!”

譚曼貞輕輕刮了刮蕭紫棋的鼻子,寵溺的道。

沈郁的病房裏,瞬間充滿了歡聲笑語。

……

第二天,蘇亦陽是下午去的醫院。而譚曼貞已經在醫院陪了蕭紫棋一個上午了,蘇亦陽進去的時候,她還在病房裏。

“亦陽哥!”

蕭紫棋一見蘇亦陽整個人就來了精神。

“嘖嘖!真是女大不中留。我在這裏陪了她一個上午,半張笑臉都沒有給我。你一來,就笑得合不攏嘴了。”

譚曼貞故意打趣道。

“譚阿姨,你好!”

蘇亦陽淡淡的說道。

蕭紫棋卻是朝著譚曼貞吐了吐舌頭,扮了一個鬼臉。

譚曼貞轉身去給蘇亦陽倒水,蕭紫棋已經拉著蘇亦陽開始聊天了。

“亦陽,天氣冷,喝杯熱茶,暖暖吧!”

譚曼貞給蘇亦陽沏了一杯菜。

“謝謝譚阿姨!”

蘇亦陽接過茶杯,雙手捧著。因為是熱茶,所以他並沒有急著喝。

旁邊的蕭紫棋就像一只小麻雀一樣,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。也不知道今天她噴的是什麽香水,他總覺特別好聞,情不自禁的多吸了幾口氣。鼻間是沁人的香水,眼前是蕭紫棋一張一合的櫻桃小嘴,他有些口幹舌燥的舔了一下嘴唇,然後低頭趕緊灌了一口茶。

譚曼貞勾唇一笑,說道:“你們先聊著,我出去一下!”

“好!”

蕭紫棋點了點頭。

蘇亦陽眼睛有些模糊,他揉了一下眼睛,下意識的點了點頭。

譚曼貞往外走,順手幫他們關上門,然後在門外掛了一個“免打擾”的牌子。

紫棋還不知道她染上了X病的事情,如果讓她知道是晏志安傳染給她的,她會崩潰。可如果換成蘇亦陽,那麽結果就會完全不一樣。一旦他和紫棋發生了關系,那麽以蘇蕭兩家的關系,以及他的為人,就必須對紫棋負責。反正除了她,誰也不知道紫棋染上X病的事情。到時紫棋一口咬定,是蘇亦陽傳染給她的,蘇亦陽根本無法辯駁。到時,一切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,紫棋也會積極的配合治療。

“亦陽哥,你的臉怎麽這麽紅?”蕭紫棋微微一楞,伸手試了一下蘇亦陽的額頭,驚訝的道:“額頭也好燙!天啦!你不會是發燒了吧?”

“紫棋,好熱!”

蘇亦陽身體前傾,整個兒趴在床上,抱住蕭紫棋的腰蹭了蹭。

蕭紫棋皺眉,覺得蘇亦陽似乎有些不對勁。她雙手捧起他的臉,問道:“亦陽哥,你怎麽了?哪裏不舒服?”

蘇亦陽只覺鼻間香氣更濃郁了,全身仿佛有一萬只螞蟻在咬,酥麻感迅速襲遍了全身。

“小緹,難受!”

他全身無力的軟倒在蕭紫棋的懷裏,雙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她的衣服裏面。

“亦陽哥,你剛才叫我什麽?”

蕭紫棋怔怔的看著蘇亦陽,問道。

“小緹,我愛你!”

蘇亦陽的意識已經徹底迷失,他攀著蕭紫棋的脖子,將唇送了上去。哪怕被下了藥,他的動作也是輕柔。

蕭紫棋閉了閉眼,雙手緊握成拳,試著去回應蘇亦陽。

“小緹,小緹……”

蘇亦陽吻著蕭紫棋,卻一聲聲低吟著蕭暮緹的名字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大家對於這一章的標題是不是很疑惑,不明白到底是啥意思呢?

我解釋一下,這是蘇亦陽在心裏對緹緹說的話。

☆、042 小三的手段永遠都是這麽下作(求收

“蘇亦陽!”蕭紫棋猛得推開蘇亦陽,大聲的吼道:“我是蕭紫棋!”她揪住蘇亦陽的衣領,逼著他與自己對視。“你看清楚,我是誰?”

“紫棋?”蘇亦陽的意識有短暫的清明,他猛得甩開蕭紫棋,從床上滾了下去,雙手抱頭坐在地上。“走開,走開!小緹,對不起,對不起!”

蕭紫棋的眼淚湧了出來,心裏如同嚼蠟一般。就在剛才,她很想不顧一切的放縱自己,將自己徹底的交給蘇亦陽。這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,是她夢寐以求想要嫁的人。哪怕他吻著她,卻在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。可只要能嫁給他,又有什麽關系呢?

可為什麽要是蕭暮緹?為什麽偏偏是蕭暮緹?她甚至已經做好了當替身的準備,可為什麽要是蕭暮緹的替身?奪走她的一切,害她失去所有的蕭暮緹。

做不到,終究是做不到!她已經什麽都沒有,她不要連最後的尊嚴也失去。而蘇亦陽又何曾給過她半絲尊嚴?哪怕神智不清,哪怕被藥性折磨的生不如死,他卻還是在最後關頭推開了她。這樣的蘇亦陽,她就算是再不要臉,又怎麽還能無動於衷的和他歡好?

她直接扯掉了輸液管,從床上下來,拖著蘇亦陽就往浴室走去。

“走開!別碰我!”

體內奔騰的*,讓蘇亦陽全身都在發抖。意識根本不清醒,可他卻依舊下意識的抗拒蕭紫棋。

蕭紫棋不理會蘇亦陽,只是咬牙將他往浴室裏拖。

“小緹,小緹……”

“你欠的債,我替你還!我會替你贖罪,我會好好照顧紫棋……”

蘇亦陽依舊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胡話。

蕭紫棋一怔,看向蘇亦陽,猛得一記耳光甩過去。

“蘇亦陽,你混蛋!”

蘇亦陽被蕭紫棋打得有點懵,雙眸迷離的看著她。

蕭紫棋將已經到了浴室門口的蘇亦陽,推進浴室裏,開了冷水,然後關上門,整個人無力的靠著門滑坐在地上。

她抱膝坐在地上,哭得淚流滿面。

我會替你贖罪,我會好好照顧紫棋。

原來一切都是為了蕭暮緹,都是因為她,又是因為她。向她示好是為了蕭暮緹,對她好也是為了蕭暮緹。

她胸口的這一刀是蕭暮緹故意捅的,如果不是當時情況混亂,恰好捅偏了,她早已經沒了命。蘇亦陽是唯一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的,媽媽告訴她,蘇亦陽說蕭暮緹是出於自衛才誤傷的她。他明明就知道蕭暮緹是故意的,卻還是替她撒謊。

她所認識的蘇亦陽——正直,善良。可現在,卻為了蕭暮緹變得是非不分。哪怕明知蕭暮緹惡毒,早已不是他心裏的模樣,可他卻依舊縱容著她。蕭暮緹欠別人的債,他幫她還;蕭暮緹惡毒,壞事做盡,他就去替她贖罪。

為了蕭暮緹,他摒棄了他的原則,信仰,以及所有他所堅持的一切。以前她總不願意承認,她會輸給蕭暮緹。可這一刻,她卻輸得徹底。不是輸給了蕭暮緹,而是輸給了蘇亦陽。

……

吃晚飯的時候,譚曼貞推門進來,卻沒有看到她想象中的一幕。她走向依舊坐在地上的蕭紫棋,伸手將她拉起來,問道:“紫棋,你怎麽坐在地上?會感冒的。蘇亦陽呢?”

“在浴室。”

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沈澱,蕭紫棋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。

“你們是不是……”

譚曼貞面露喜色的問道。

“沒有!”蕭紫棋目光蹙冷,說道:“是你!媽媽,你對蘇亦陽下藥?為什麽?”

“我……”

浴室的門從裏面打開,蘇亦陽濕漉漉的站在門口,全身都在發抖。可他的目光卻如千山暮雪般,冷冷的怒視著譚曼貞。

“譚阿姨,我敬你是長輩。哪怕整個京都都說你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,我也總不願意這樣去揣度你。可現在我算是見識了,小三的手段永遠都是這麽下作。”

聲落,蘇亦陽沒有再看譚曼貞和蕭紫棋一眼,就離開了病房。

“呵呵!”蕭紫棋冷冷的笑,對著譚曼貞說道:“媽媽,你知不知道,他就是被下了藥,也不願意碰我。你說,你的女兒到底是有多差?”

“紫棋。”

譚曼貞伸手去拉蕭紫棋的手,蕭紫棋卻推開了她。

“現在我和他之間連唯一的情分都沒有了。不過,已經無所謂了。”

蕭紫棋心如死灰,明明在笑,卻比哭還難看。

“紫棋,對不起!是媽媽考慮不周……”

譚曼貞拼命的解釋,可蕭紫棋卻仿佛聽不到她說話一般,呆呆的坐在那裏。

……

第二天,蕭紫棋就登上了某報刊的頭版頭條——蕭氏集團千金蕭紫棋私生活混亂,患上了X病!

醫院,病房裏。

蕭紫棋將手中的報紙捏成一團,崩潰的大叫。

“這不是真的?不可能的,我怎麽可能……啊啊啊……”

譚曼貞抱住蕭紫棋,又心疼又擔憂。

“紫棋,你別這樣!會好起來的,我們好好的配合醫生……”

“哈哈哈!”蕭紫棋突然就大笑起來,笑得眼淚都出來。她雙手握住譚曼貞的肩膀,看著她,問道:“這就是你要將我送上蘇亦陽的床的原因嗎?哈哈哈!”

“紫棋,你聽媽說……”

蕭紫棋卻甩開了譚曼貞的手,爬到床上,悶頭蓋上了被子。

“紫棋,紫棋……”

“出去,我不想聽,我什麽都不想聽。”

……

蕭家。

蕭暮緹看著報紙上有關蕭紫棋的頭版頭條,滿意的一笑。

她沒有想到一個晏志安,會帶來這麽多的意外驚喜。

譚曼貞,游戲已經開始。我已經先走了第一步,這一局棋,接下來你打算怎麽下呢?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老話重提,不要養文,求追文。我這麽勤奮,你們忍心不寵幸我嗎?

☆、043 居然沒來大姨媽?

有關蕭紫棋的謠言滿天飛,罵聲遍地。半年不到,她從名媛淪落為不要臉的婊子。

有人說,小三生出來的女兒,就是這麽下作。

有人說,蕭紫棋這一輩子算是毀了。小小年紀,縱火殺人,白日渲淫,現在居然還患上了X病?這樣的女人,哪怕蕭家家財萬貫,又有哪個男人敢娶呢?

……

面對這些風言風語,蕭紫棋除了知道自己染上X病時大喊大叫過一次之後,就變得異常的平靜。她不吵不鬧,安靜的吃飯,接受治療。哪怕聽到別人暗地裏罵她,她也只是靜靜的聽著,不去爭辯,也不反駁。一夕之間,她似是全然變了一個人。

事發後的第五天,她對譚曼貞說,要出院回家。這是事發後,她第一次開口說話。哪怕譚曼貞其實更希望她能繼續住院治療,卻還是答應了她。回家也許會好一些,至少不會有人敢當面議論她。

因為蕭紫棋的醜聞,蕭氏集團也受到了波及。蕭振海處理公司的事情已經是焦頭爛額,實在是沒有時間。所以蕭紫棋出院的那一天,他並沒有去醫院接她。不過,晚上他特意推掉了所有的工作,提前下班回來陪蕭紫棋吃飯。

吃飯之前,他將譚曼貞和蕭紫棋叫到書房裏。

“曼貞,你陪紫棋到國外去呆一段時間吧!”

這是蕭振海開口說的第一句話。

從進來開始就一直低著頭的蕭紫棋,擡起頭,看向蕭振海,沈聲道:“爸爸,現在是不是連你也開始嫌棄我了?我就這麽見不得人,要躲到國外去嗎?”

“紫棋,你怎麽跟爸爸說話的?爸爸那麽疼你,還不快跟你爸爸道歉?”

譚曼貞不停的給蕭紫棋使眼色,蕭振海是她們母女現在唯一的依靠。發生了這麽多事之後,她才發現一個女人的能力是多麽的有限。如果她不是仗著蕭振海的寵愛,她和紫棋如今是怎樣的一番境地,她不敢想象。

“疼我?”蕭紫棋冷冷的一笑,“如果爸爸真的疼,又怎麽會放任蕭暮緹那個賤人這麽害我?”

“蕭紫棋!”蕭振海猛得一拍桌子,大聲的說道:“你以為如果不是有我護著你,你現在能安然站在這裏嗎?你們私下裏使得那些手段,你以為我會不知道?我還要怎麽偏袒你?我不是神,我不可能面面俱到。你出了這樣的事情,爸爸也很痛心。你知道因為這件事情,公司損失了多少嗎?可爸爸有責備過你一句嗎?被罵的不止是你,站在你前面的永遠是爸爸。除了讓你先出國避避風頭,我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。讓你出國,不是因為怕公司會受到影響,而是擔心你會被那些流言蜚語所傷。如果可以,爸爸當然希望你能陪在爸爸身邊。”

蕭振海素來寡言少語,很少一次性說這麽多話。譚曼貞聽著聽著,就哭了起來。

“振海,謝謝你!謝謝你沒有放棄紫棋。”

她一直相信蕭振海很愛她,也很愛她們的孩子。

“紫棋是我最寶貝的女兒。”

蕭振海輕輕拍了拍譚曼貞的手,說道。

“爸爸,我不要出國。我現在很好,你放心,那些流言蜚語傷不了我。”

經過蕭振海剛才那一番話,蕭紫棋的情緒也平靜了一些。

“紫棋,爸爸希望你再慎重的考慮一下。”

“爸爸,我不要出國!”

蕭紫棋的語氣很堅定。

“罷了!”蕭振海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既然你已經決定了,那爸爸就不勉強你了。好好的配合醫生治療,其他的別擔心,有爸爸在。振作起來,困難只是暫時的,一定會好起來的。”

“我知道,爸爸,謝謝你!”

……

蕭紫棋從醫院回來之後,脾氣變得有些古怪。雖然沒了以前的高高在上和盛氣淩人,但是卻變得反覆無常。動不動就摔東西,對待給她請的看護也是,一個不順心,就是惡語相向,還用東西砸人。以至於她的看護換了一個又一個,蕭家的傭人一個個膽顫心驚,生怕被派去照顧蕭紫棋。

蕭暮緹這陣子有點忙,頻繁的往來於顧氏集團和蕭氏集團之間。與顧氏集團合作的香水研發,將在聖誕節推出一款新品。因為這是兩家合作推出的第一款香水,顧氏集團希望能一炮打響,徹底搶占冬季的整個市場。這第一發,不管是對顧氏集團,還是蕭氏集團都非常重要,所以兩邊都非常重視。

蕭暮緹作為容銳指定的調香師,全權負責這一款即將上市的冬季新品,責任重大,自然忙得焦頭爛額的。這一個月,她經常加班到深夜,忙得連日子都忘記了。好不容易有個星期天,香水新品方面的工作也落實的差不多了。她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,睡個懶覺,可卻突然驚醒。

她猛得坐起,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表一看。

沒錯,今天確實已經二十五號了!

都二十五號了,她的“大姨媽”居然還沒有來?她一般是每個月的十五號,而且每個月都很準的。

難道是她錯怪了容銳?那天晚上她喝醉了酒,真把容銳給那啥啥了?

她低下頭數了數日子,那天她確實是危險期!

難道她真的懷孕?容銳的?

啊啊啊!不要啊!

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,掀開被子跳下床。

“暮暮,你慌慌張張的這是要去哪裏?”

溫以柔剛做好早餐端出來。

“媽媽,我突然想起來,公司還點急事沒有處理,必須馬上去一下公司。”

蕭暮緹隨口編了一個借口。

“再急也得先吃早餐!別跟我說你去外面吃,先不說外面的早餐不衛生,又沒有營養。你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隨便買點東西對付一下,身體是革命的本錢。再忙,也不缺吃早餐這幾分鐘的時間。”溫以柔說著,已經拉著蕭暮緹在餐桌前坐了下來。又對站在一旁的陳媽,說道:“陳媽,你也坐下來一起吃。在這裏,沒有那麽多規矩。”

“好的!”

三人一邊吃早餐,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。

“小姐,你最近要多註意一下蕭紫棋,我聽那邊的人說,她性格變得反覆無常,動不動就摔東西,發脾氣。而且我感覺她怪怪的,這幾天我在院子裏晾衣服的時候,總能碰到她。她鬼鬼祟祟的,不知道在幹嘛。”

陳媽是個謹慎,又細心的人。一點風吹草動,都能引起她的註意。

“哦!”蕭暮緹撕著面包的手一頓,問道:“那她有接觸過我們的衣服嗎?”

想到蕭紫棋染上的X病,再想到自己延遲了十天的大姨媽,她心裏猛得一顫。

“應該是沒有。”

陳媽想了想,答道。

“應該?”

“嗯。”陳媽點了點頭,又道:“其他的時候沒有,但是前幾天,具體是哪一天我記不住了。我去收衣服的時候,她就已經在院子裏。所以我不敢確定。”

“好!我知道了!媽媽,我吃飽了,先去上班了!”

蕭暮緹起身往外走,邊走邊思考,看來必須馬上去做一個詳細的婦科檢查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☆、044 爺忍得那麽難受,都不敢碰她一下

蕭暮緹有點慌,婦科對於女性來說,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。

“大姨媽”延誤的後果,不管是前面的哪一種,都不是她所樂見的。

她直接開車去了京都最大的醫院。醫院在任何時間都是人滿為患,不管是哪一個科室掛號,等待看病的人都排著長龍。

她是用手機在網上掛的號,所以她直接去了三樓的婦產科,排號看病。她掛的是名醫門診,聽說那是一位醫術非常高超的醫生,所以掛這位醫生號的人特別多,她的號碼已經排到了上午的第二十六位。

她戴著墨鏡和口罩,坐在候醫室等。她的目光在候醫室裏掃了一圈,發現看婦科的大多都是年齡在三十歲以上的婦女。也是,一般這個年齡段是得婦科病的高峰期。也不知道是她心理的原因,還是只是她多想了,她總感覺周圍的人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奇怪。

按她的年齡才二十一歲,二十一歲就患上了婦科病,確實很容易讓人往歪處想。

雖然她並不是那種在意別人眼光的人,可是蕭紫棋剛被爆出了染上了X病,如果她再被爆出偷偷摸摸來看婦科,就會麻煩不斷。她最近忙得夠嗆,不想再節外生枝。而且她如果真的懷孕,或者是染上了蕭紫棋的X病,再被爆出來那就更麻煩了。

她越等,心裏就越慌。好不容易等到護士叫她的號,她的手心裏已經滿滿都是汗。她走進醫生辦公室,穿著大白褂的醫生一人負責好幾個病人,還有好幾個病人在等。她的目光一頓,為什麽會有一個男醫生?她記得她掛的名醫門診,明明就是一個女教授啊!

她以為自己弄錯了,拿出手機確認了一遍,確定她掛號的是一個女醫生,才暗暗松了一口氣。從前面幾個病人來看,那個男醫生應該還只是一個實習生,只是登記一下病歷,遞遞工具什麽的。雖然被一個男醫生尋問大姨媽什麽的,會有些不好意思。可誰叫人家是醫生呢?暫且忍一下吧!趕緊查出身體出了什麽問題,才是關鍵!

那個男醫生尋問了她的情況,給她登記了病歷之後,讓她躺到裏面的病床上去,給她做一下檢查。拉開簾子,看到眼前所謂的“病床”,她有點懵,這也太簡易了吧!這哪裏是什麽床啊,明明就是兩把長條椅子湊在一起。

“快躺上去,慢吞吞的幹什麽?”

一名女醫生語氣不耐的說道。

她爬上去,還沒躺下,那名女醫生又說道:“換個方向,腿對著我們。”

“哦!”

“把褲子脫了!”

“什麽?”

她才躺好,另外一個女醫生又說道。那人的聲音有些沙啞,而且帶著點外地的口音。她一開始根本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麽。

“把褲子脫了!”

那女醫生提高分貝,又說了一遍。

她這才半聽半猜的弄明白,有些呆楞的看向那個女醫生。簾子半開,身邊圍著醫生,再加上病人五六個,不遠處還有一個男醫生在。你要我脫褲子,有沒有搞錯?

“這個女孩子,你怎麽回事?到底看不看病?不看就走,還有好多病人在排隊,你別耽誤了別人的時間。”

那女醫生很不耐煩,又大聲的喊道。

裏面的病人和醫生的目光都轉向她,她本來心裏就緊張,被那女醫生這麽吼,更緊張,更不好意思了,一張臉全紅了。

“要怎麽脫?”

她其實是很不好意思,不敢在這麽多面前脫褲子。

“叫你脫褲子都不會嗎?不知道到底在幹什麽?”

一個有點胖的女醫生突然沖了過來,雙手抓住她的褲子,就往下拉。特別的粗魯,特別的兇。

都說婦科的醫生都特別的兇,態度特別的差,特別的不耐煩,也特別的暴躁。她今天算是見識了!

她被嚇到了,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。看著那個拿著工具等在一旁的男醫生,她脫了褲子難道是這個男人給她檢查?

我擦!

她“蹭”得坐起來,將褲子猛得拉起,推開圍著她的醫生。

“我不看了,不看了!”

“有病吧!浪費我們的時間。”

一個女醫生瞪了她一眼,說道。

“你才有病,你全家都有病!”

蕭暮緹氣沖沖走了出去。

“他媽的,什麽鬼醫院?都是些什麽醫生?到底有沒有素質,服務態度也差到極點……”

她一邊罵,一邊往樓下走。

到了一樓大廳,她還在吐槽,實在是太氣憤了!

容銳剛好到醫院來看望一個生病的朋友,一進來就看到蕭暮緹邊罵邊往外走。

蕭暮緹不是輕易會動怒的人,一定是發生了什麽讓她無法忍受的事情。他立馬動用關系,調查了一下。結果卻讓他目瞪口呆。

……

晚上八點半,婦科實習醫生鄭呈祥從醫院下班回家。剛走出醫院,在一個路燈較暗的拐彎處,就被人用麻袋蒙著一頓暴打。

“好好的一個男人,什麽工作不好做,偏偏去做婦科醫生。你他媽是有病,還是個變態?”

“爺忍得那麽難受,都不敢碰她一下。你他媽算個什麽東西?不就是一個變態的婦科醫生嗎?居然還敢讓她脫褲子,還敢偷窺她那麽私密的地方?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也不撒泡尿照照長個什麽樣?我脫你妹!大變態,我呸!”

“爺揍不死你,也要廢了你!”

……

據說,第二天,這位叫鄭呈祥的男婦科醫生,就被醫院辭退了。連帶整個婦科的醫生都受到了處分,醫院更是為此特別進行了培訓,將病人對醫生的滿意度列入了考核,並就此對整個醫院進行了重點整頓。

蕭暮緹接到容銳的電話有點驚訝,“什麽事?”

正在磕瓜子的容爺有點不高興了,“餵,我說你接到我的電話,難道就不能高興一點?”

“是!我高興,我真的好高興!”

蕭暮緹陰陽怪氣的說道。

“嗯,乖啊!”

容銳抓了一把剝了殼的瓜子仁放進嘴裏,頓時覺得吃嘛嘛香。

乖你妹!

蕭暮緹發現,一對上容銳,她就容易暴躁。

“有事說事!”

“我聽說你那後娘生的妹妹得了X病?”

容銳興高采烈的問道。

“然後呢?”

“我就是打電話來提醒一下你,最好也去檢查一下。你那妹妹可不是省油的燈,你可別著了她的道。”

“要你管!”

蕭暮緹冷哼一聲,這還真是說到她的痛處了。

“我給你介紹個醫生吧!是我好哥們的義妹,醫術什麽的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好。自己人嘛,也不會節外生枝。你覺得怎麽樣?”容銳輕咳了一聲,又說道:“那個你千萬別誤會,我絕對不是因為擔心你。你知道我這個人最喜歡多管閑事了,又愛樂於助人。所以你千萬不要想歪了!”

“不謝!你替我安排一下,我配合醫生的時間。我很忙,掛了!”

“餵,餵,餵……”

該死的!這個女人真是,真是……就不能謝我一下,說一聲謝謝會死嗎?

蕭暮緹掛斷電話之後,托著下巴,蕩起了燦爛的笑容。

莫明的有點感動,聽說她那個男婦科醫生被辭退了,那家醫生也經歷了一番動蕩,看來都是他的手筆。這個家夥除了嘴巴不討喜之外,還是挺不錯的。

☆、045 先叫聲容哥哥來聽聽

蕭氏集團冬季新品香水的發布會。

蕭暮緹一身幹練的西裝,戴著麥克風,穿梭在現場,忙前忙後。而平時心比天高的慕春嬌則在一旁幫襯著,甘願當個跑腿的。

平時對於這樣的場合,容銳是極度討厭的。一般能推就盡量推掉,實在不能推掉的,就去過過場。這一次,他卻是破天荒的要求參加,而且還提前到了現場。

對此,蕭氏集團和顧氏集團的眾人表示:這可都是沾了蕭暮緹的光。另外,對於“宴會殺手”和“煞星”蒞臨的發布會,他們只希望能平安無事,不要再有血腥。

容銳讓林嘉然去應付蕭氏集團那些高層,自己則跑去了後臺找蕭暮緹。發布會什麽的,他才沒有興趣,要不是蕭暮緹多次邀請,他才不會來。

真相是這樣子滴!

蕭暮緹說,我只是代表公司給你送的邀請函,然後再意思意思的邀請了一下你。

容銳走到門口,剛好碰到蕭暮緹和蘇亦陽有說有笑的走出來。

“咦?你居然這麽早?”

發布會還沒有開始,就看到容銳入場,蕭暮緹很驚訝。

“不早,不是有人比我更早嗎?”

容銳目光輕飄飄的瞟了蘇亦陽一眼,聲音都是從鼻孔裏哼出來的。

蕭暮緹看了看蘇亦陽,又看了看容銳,笑著道:“你說蘇哥哥啊!他是來幫忙的。”

蘇哥哥?呵呵!

容銳撇了撇嘴,一臉不屑的問道:“怎麽蕭氏集團要倒閉了嗎?連個工人都請不起了嗎?”

“蘇哥哥是畫家,我看你才像工人吧?”

蕭暮緹瞪了容銳一眼,說道。

“呵!”容銳自以為帥氣的一摸頭發,自戀的道:“你到哪裏去找像我這樣風流倜儻,英俊瀟灑,多才多藝的工人呢?”

“嘔!”蕭暮緹作嘔吐狀,諷刺的道:“我看明明就是男生女相,是個人妖吧?”

“你……”容銳指著蕭暮緹的手指抖啊抖,咬牙切齒的道:“你這個女人有時真的是很混帳。信不信我真抽你啊!”

容銳最痛恨別人說他是人妖,如果不是蕭暮緹,而是別的什麽人。他絕對立馬讓他躺著出去。

“打女人?”蕭暮緹輕飄飄的瞟了容銳一眼,一副“你動我一下,試試?”的表情,挑釁的道:“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?”

“我是不是男人,你難道不知道?”

容銳挑眉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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